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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棕绳

时间:2015-03-15   类别:励志小说   来源:经典语录   人气: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把深山老林的夜晚映照得格外明亮。门槛上,坐着一位失明且又聋哑的七旬老人,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破烂而又单薄的衣裳,嘴唇发紫,手靠着手,浑身哆嗦着。她的名字叫莲萍,是一位可怜的老人,出生才六个月,其父母患疾病离世,被一家叫石柱的夫妇收养。莲萍虽懂事,但天生聋哑,有一点不能让石柱夫妇满意的话,就狠狠地打她。莲萍十六岁时,嫁给了一个住在山旮旯里,穷得叮当响的癞子——白俊。
  
  几年后生出了一个儿子叫子雄,不幸的是白俊患疾病身亡,莲萍含辛茹苦地把子雄养大成人,慢慢地眼睛失明了。十年前,子雄娶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媳妇,叫秋茴。在秋茴的管教下,子雄像变了一个人,对莲萍很少理睬。
  
  屋子里,一盏煤油灯,微微发暗。“这天,好冷啊,八成是想冻死人了。”秋茴对着子雄说道。“对的,现在我们在火坑旁都这么冷,外面正寒风凛冽,看来明天不用去下地了。”子雄回道。“儿子,你冷不?”秋茴对着旁边九岁大的儿子——天华问道。“娘,我冷,奶奶更冷,奶奶还在门槛上呢,你们把门闩放开,让我把奶奶扶进屋子里吧。”天华乞求道。“你这个兔崽子,还管这事,你不知道你奶奶,天天吃闲饭啊!”秋茴对天华喝道。
  
  “娘,奶奶这大半辈子吃了这么多的苦了,现在眼睛都失明了,你还要她做什么,她还能做什么,就算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天华嘀咕道。“哎呀呀!你这个臭小子,今天晚上还没完没了了!”秋茴怒喝道。说完,便狠狠地给了天华一个耳光。
  
  “你骂就骂,别打孩子的脸。”子雄急忙抱着天华对秋茴说道。天华在子雄的怀抱里大哭道:“爹,娘,你们让奶奶进来吧,天好冷,奶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会冻死的,会冻死的。”
  
  “你奶奶冻不死,你放心吧,爹小的时候,经常看着你奶奶冒着大雪,在田埂地头干农活。”子雄苦笑了一下说道。懵懂的天华听到子雄这样讲,便没哭了,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听见失明的莲萍在不断地打喷嚏,且喷嚏声后,又有哭泣的声音。
  
  “爹,娘,奶奶真的经不住这么冷的天,你们把她扶进家避避寒吧。”天华含着眼泪说道。子雄跟秋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片刻,天华穿上了双保暖鞋,向门槛跑去。可天华一时弄不开门闩。于是急忙叫道:“奶奶,你再忍一忍,你再忍一忍,天华这就给你开门。”由于天气太冷,门闩得太紧,天华的手较小,总弄不开。在万般无奈之下,天华匆匆忙忙地站在了子雄跟秋茴的面前。“爹,娘,你们去给奶奶开开门吧,她冷得快不行了,快不行了。”天华含着眼泪地说道。
  
  “不去,不去,你有本事,就自己去。”子雄跟秋茴齐道。天华一急,跪在子雄跟秋茴面前,大哭。“我跟你爹还没死,你就开始跪我们了!你这个死兔崽子,你是不是诅咒我们死?”秋茴生气地对着天华问道。接着天华便大哭起来,且哭声不止。子雄看着天华已泪满衣襟。
  
  于是踉踉跄跄地去把门闩放开,转身便回到火坑旁。凛冽的寒风迅速吹进了屋子,天华急忙地去扶莲萍,此时莲萍的双脚已冻得失去了知觉,上牙跟下牙在进行打架。于是天华,从房间里端出一个小火盆,给莲萍取暖。又急忙跑到莲萍漆黑的房间,拿出一件棉袄,给莲萍围上。片刻,秋茴在火坑旁咧咧地骂道:“没冷死吧,冷死了,有棺材。”
  
  ......
  
  秋茴坐在火坑旁,感觉到外面的寒风吹进屋子里越来越大,于是披了一件大棉袄,凶巴巴地走到门口道:“快死进来,快死进来,你们冷到老娘了,不进,老娘就要闩门了!”
  
  天华听到秋茴同意让莲萍进来了,于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失明的莲萍扶起。莲萍左手拿着一根拐杖,右手天华搀扶着,挪动那双不灵活的脚向房间的方向走去。进了房间,莲萍摸了上床,天华把棉被给了莲萍,说道:“奶奶,你还冷吗?要是冷的话,我床上还有棉被。”莲萍举起满是褶皱的手挥了几下,表示不要去拿被子了,怕你母亲骂。刚挥完手,接着又打了几个喷嚏,鼻涕直流,感冒了。天华急忙到厨房用杯子,舀了一杯温开水,端到床边,给莲萍,莲萍摸了摸天华的额头,想说天华是奶奶的贴心人。也许是太累了,莲萍便睡着了,子豪跟秋茴也睡了,家里变得安静下来。天华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时不时地听见莲萍大声地咳嗽。
  
  翌日,天还蒙蒙亮,秋茴被莲萍的咳嗽声吵醒,睁开眼便骂道:“这个死老太婆,咳嗽声这么大,连老娘都被吵醒了。”说完便看着子雄睡得正香,便狠狠地把子雄一推,说道:“你啊你,该起床了,还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地里这么多活,快起床干活。”“他娘,昨天晚上才下到大雪,不好下地。今天我就向你请个假,我在家休息一天,好不?”子雄恳求道。“不行,不行,还有这么多活没干,来年你怎么干得过来,难道你想到时候也要老娘一起去干活?”秋茴摇了摇头生气地反问道。子雄本来还想赖一下床的,但看到秋茴像只母老虎一样,不得不起床下地。
  
  子雄洗漱后,打开大门,看见外面白雪皑皑,有点想望而止步,但回想了秋茴说的话。犹豫了一下,便扛着锄头到田里做事。几小时后,在田里弄了一棵白菜回家。在家里,子雄边洗菜,边把一些白菜的老叶去掉。“他娘,这些老白菜叶,弄给猪吃。”子雄在厨房里叫道。秋茴听到子雄的话,姗姗而来,看到子雄说的老白菜叶。大怒道:“这老白菜叶这么好,叫我给猪吃,不可惜!还是给我们吃吧。”说完,便开始洗老白菜叶,越洗越觉得老白菜叶,自己吃不了,对子雄低声说:“把这老白菜叶,煮了,给......吃。”“这样会不会不好?”子雄问秋茴。“怎么不好,反正她看不见,又不能说话,也没人上咱家来玩,没有人知道。”秋茴带着鄙视的眼神说道。子雄便没有说什么,照着秋茴的意思做。
  
  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菜已端到餐桌上。“天华,去叫你奶奶起床吃饭。”子雄说道。于是天华急忙跑进了莲萍的房间,看见莲萍已坐在床上,在四处摸衣裳。“奶奶,我帮你拿衣裳,你别动。”天华说道。于是天华给莲萍找到衣服,穿上,天华便扶着莲萍下床,两人蹒跚地走到餐桌前,便坐了下来。天华给莲萍盛了一碗饭,本想夹一些幼嫩的白菜跟猪肉给莲萍的,不料正当要夹时,给秋茴阻止了。
  
  “天华,还是我来夹菜吧,你吃你的饭,就是了。”秋茴沉下脸,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天华说道。天华吓得直发抖,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秋茴把又青又老的白菜叶往莲萍的碗里夹。夹好后,莲萍摸了一双筷子,摸着碗低下头吃饭。天华看着莲萍吃的都是老白菜的叶子,正当要告诉她时。秋茴又给了天华一个脸色。天华气得咽了几口饭,看见莲萍的碗里没有菜了,二话没说,给莲萍的饭碗里夹幼嫩的白菜、猪肉,又给莲萍的饭碗里,加了一点白菜汤。秋茴给天华使脸色,天华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早饭后,秋茴气汹汹地把天华叫到房间里,大声说道:“你今天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敢跟老娘作对!”天华还未来得急回答,秋茴就狠狠地给了天华一个耳光,天华大声地哭了起来。子雄听到天华的哭声,急忙从大厅里走了进来,抱起天华大声说道:“都跟你讲了多少次,叫你不要给孩子耳光,你硬要给孩子耳光。”
  
  “哎呀呀!你今天是不是也吃了豹子胆?信不信老娘连你一起打。”秋茴指手画脚道。吓得天华跟子雄不敢作声。一会儿,秋茴坐在凳子上,铁青着一张脸瞪着天华父子。子雄笑了笑,去哄秋茴。秋茴把头一弯,发出傲慢的表情。随着莲萍的房间里传来了几声强烈的咳嗽声。天华急忙过去,一进莲萍的房间,吓一跳,发现莲萍的痰中有许多血。“奶奶,你怎么吐血了?”天华急忙地问道。莲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挥了挥手,重复做了这几个动作。天华懂莲萍这样做的意思,意思是奶奶有病,怕这病会有传染,你快出去,你快出去,别管奶奶。
  
  天华从莲萍的房间,急忙地走了出来,跑到秋茴跟子雄的房间。“爹,娘,奶奶在床上吐血了。”天华急忙道。“怕什么,这可能是牙龈出血了呢,她不做事,当然会这样了。”秋茴鄙视道。
  
  此时的子雄没有听秋茴的讲了,走进了莲萍的房间,看了看地上的血问:”没事吧?”莲萍叹了几口气,挥了挥手。子雄看了看莲萍挥手,急忙走了出莲萍的房门,然后吐了几口痰。天华从厨房里舀了一杯温开水,正准备送给莲萍,子雄抢着天华手中的那杯水,簌了一下口。天华急忙回厨房,给莲萍换了一杯温水,把温水送进了莲萍的房间,给莲萍喝了,咳嗽声稍微缓解了一下。天华顺便摸了摸莲萍的头,惊了一下。“奶奶,奶奶,你发热了?”天华急忙地问道。莲萍点了点头,天华知道莲萍是说是的意思。
  
  “爹,娘,奶奶发热了,你们带她去医院吧。”天华含着眼泪地说道。
  
  “上什么医院,这里到医院要翻山越岭,大概有五里路,谁扶她去,而且我跟你爹没钱。”秋茴生气地说道。
  
  天华急忙到厨房里把脸帕弄湿,放在了莲萍的头上。然后对着莲萍说:“奶奶,你不用担心,你会好的。”莲萍隐隐约约听到天华在叫自己,伸出满是茧的手,抚摸了一下天华的头,嘴里有话吐不出,像对天华讲:“乖孙子,奶奶好感谢你。”
  
  天华听秋茴说没钱,就没有反应。独自一人出了深山,到处寻找医生,费尽一天的时间。在黄昏时分,领着一位年迈的黄医生走进自己的家里。黄医生看过莲萍的病后,在大厅里直摇头,对子雄说:“我先开一点去热的药,暂缓一下,你母亲由于受了很重的风寒,得了很严重的病,要到市人民医院才有一线生机,可费用要一万块左右。”说完,黄医生便拿着手电说告别。秋茴假惺惺地说:“子雄,咱娘命苦,黄医生远道而来,现在天色已晚,你去送送他。”子雄也提着手电,跟黄医生出了门。在送黄医生的路途中,黄医生总对子雄说:“你母亲,真是可怜,又聋又哑,而且失明,现在还受着大病的折磨,真是苦了她,苦了她,你们多给她吃点好的吧。”子雄听了,哦,哦,哦的应着。
  
  子雄送完黄医生回家后,自己也迅速回了家,洗完脚后,没看莲萍,便跟秋茴上床睡觉。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秋茴不胜其烦,就给了子雄一脚。子雄直说:“哎!哎!”“哎什么哎,哎什么哎!你老娘如果要去市人民医院,有几百里的路程,我们又没有亲戚,到哪里去找人手,而且我们又没有钱,到哪里去弄一万块钱。反正她都这么老了,干脆让她死了算了。”秋茴傲慢了一下说道。
  
  “你敢让她活活地等死?万一天华跟别人讲了呢,我们还不得去坐牢。”天华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敢,他敢,我们是他的爹娘,我们坐牢了,对他没有一点好处,没有一点好处。”秋茴大声说道。刚说完,子雄叫秋茴说话小声一点。两人便低声嘀咕。“反正她都已经七十多了,要这么多钱去治病,我不同意,不值得,说不定到时候,弄得‘鸡飞蛋打,人财两空’。而且我们对她这么不好,要就坏人做到底,不给她治病,让她死了算了。”秋茴对子雄低声说道。
  
  “你说得到轻巧,等她死,没准天华看到我们不带她去治病,又像今天上午那样自己去找医生呢。”子雄低声地对秋茴说道。
  
  “我们这几天对她好一点,给她吃好点,找个郎中买一点止血的药给她喝,让她暂缓一下,让天华知道我们对他奶奶好了,没有了怀疑之心,我们便在一个晚上,用一条棕绳捆绑她,抬到深不见底的河边。她看不清、听不见,又不能讲话,四处乱摸,就会掉进河里的,淹死了,又没人怀疑我们,别人知道了,就说她知道自己年事已高,又要用这么多的钱,自己想不开,不愿意让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花这么多钱,所以才去自尽的。”秋茴说道。
  
  子雄在犹豫中,心想,反正人都会死的,这么老了,去花这么多钱不值得。于是低声地对秋茴说:“好的,就这样办,就这样办。”秋茴跟子雄没料到的是,他们的话,被天华听得一清二楚。天华当时没有发生反应,只是一个人抱着棉被,流泪。心想:一定不能让爹娘的阴谋得逞,但不能惊动爹娘,如果惊动了,不知道他们还会用什么方法处置奶奶;也不能去告发爹娘,会被别人视为不孝,到时候,见机行事。
  
  第二天早晨,天华刚起床,就发现菜已煮好放在餐桌上。碗里有鸡肉,这是过年时才有的情景。天华回想起昨晚秋茴说的话:“我们这几天对她好一点,给她吃好点......”便明白了。于是假装问秋茴:“娘,今天是什么日子,有鸡肉吃?”“你奶奶,这几天不舒服,我跟你爹商量了,决定给你奶奶吃点好的。”秋茴轻声地说道。“娘,爹,你们早就该这样了,这样才像‘家和万事兴’嘛。”天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说道。于是秋茴筷子夹了一个鸡腿到莲萍碗上,叫子雄给莲萍送去。“还是我来吧。”天华说道。“不用,不用,还是爹来吧,我是她的儿子。”子雄说道。
  
  “妈,我给你送鸡汤来了。”子雄叫道。于是给莲萍喝了一口鸡汤,又给莲萍吃了一点鸡肉。点了一下头,像对子雄说:“我已经十年没有吃过鸡肉了,今天终于吃到鸡肉了,子雄你也吃吧。”此时的莲萍本来吃不进一点东西了的,但知道是子雄,这十年来,第一次喂自己,硬吃了进去。秋茴看到莲萍的床上,尽是一些烂棉被,于是假惺惺地从自己的房间里抱了一床稍微好一点的棉被给莲萍,没说什么,便出了莲萍的房门。然后,用一个药罐给莲萍熬止血的药,两人在旁边不离身。天华,坐在旁边有点闷闷不乐,但不得不装出一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妈,你患了重病,医生说要到市人民医院才有一线生机,可是要一万多块钱,我们要四处借才能去,看来要过些日子,才能送你去了。”子雄对莲萍说道。
  
  莲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像是要对子雄说道:“儿呀,你们知道这个时候对我好了,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娘都这么老了,这医院娘就不去了,节约一点钱吧,华华还要上学呢。人终究有一死的,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你们想去田里干活,你们就去吧,我没事的,我没事的。”莲萍推了子雄一下,子雄便到厨房里,给莲萍弄吃的。
  
  “天华,我跟你爹,对你奶奶好了吧?”秋茴问正在厨房里生火的天华。
  
  “你们今天,的...确...对奶奶好...好了。”天华结结巴巴地回道。
  
  “这孩子,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算了,算了,快煮好吃的给你奶奶送去,她肯定饿了。”秋茴说道。
  
  就这样,秋茴和子雄为了掩天华耳目,假惺惺对莲萍好好的。天华越看到他们这样,越是不放心,相信他们一定会那样做。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深夜,秋茴看到天华睡着了,于是叫醒睡得像猪一样的子雄,两人偷偷摸摸地到柴房里拿了两根大的木棍,和一条结实棕绳,到莲萍的房间里,把熟睡且病入膏肓的莲萍,用棕绳紧紧地捆上。捆上后,莲萍醒了,但由于有病在身,没有一点力能挣扎,发出一点微微的声音。秋茴跟子雄抬着病重的莲萍,偷偷地往大河的方向走去。十多分钟后,天华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大厅上的煤油灯光已射到自己的床前,瞬间明白了,急忙起床,拿着手电,出了家门,向河边的方向走去。
  
  秋茴跟子雄抬着莲萍来到深不见底的河旁,松了棕绳,把莲萍放在了光秃秃的河旁。子雄把两根大的棍子扔进了深不见底河里,跟秋茴像失了魂似的往家的方向跑。天华经过半个小时在河旁的寻找,终于寻找到了莲萍。
  
  “奶奶,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天华急忙问莲萍,莲萍叹了几口大气,用手挥了挥,表示没事。天华本想扶着莲萍一起回家,可此时的莲萍,已经走不了路了。天华想背起病重的莲萍,但天华力气太小,背不动莲萍。“奶奶,你在这里,别动,旁边是深不见底的河流,你就待在这里,我会想办法来弄你回家的,来弄你回家的。”天华急忙地对莲萍说道。莲萍点了点头表示好的。于是天华脱下自己的棉袄,给莲萍围上,捡着旁边一条捆莲萍来时的棕绳,拿着手电便向的自己家的方向跑。
  
  秋茴跟子雄失了魂似地回到家里,喝了一杯凉水,便把一盏煤油灯熄灭。两人摸进了房间里,躺下。心“咚咚”直跳。夜空中突然雷电一闪,“啪”的一声雷响,地动山摇。子雄跟秋茴两人吓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咚咚”的敲门声,秋茴听见了,把子雄抱得紧紧的,“你听到敲门的声音没有?”秋茴问子雄。“没有。”子雄毫不犹豫地回答。“我都听见了,你怎么没有听见。你静下来听一听。”秋茴急忙地说道。于是子雄静下来听。果真听到有敲门的声音。“子雄,会不会老太婆摸黑回来了?”秋茴害怕地问。“不会的,不会的,常人在晚上都找不回家,她一个瞎婆,怎么能摸回家,何况她已经快气息奄奄了。”子雄肯定地说道。
  
  “莫非,是她的魂魄回来了?”秋茴狂抓子雄问道。子雄还未来得及回答。外面便说道:“放门,放门,是我,是我。”“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秋茴问子雄道。“好像是天华的声音。”子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天华明明睡着了,我们才去把老太婆扔出去的。”秋茴说道。“你是谁啊?你是谁啊?这半夜三更的来敲门。”子雄问道。此时的天华也不叫爹了,就直接说道:“是我,是我,我是天华,你们快放门,你快门。”
  
  “不可能,我儿子明明在隔壁房睡觉啊,他怎么会出去呢,你别来骗我了。”子雄不相信地说道。
  
  “你们不信,可以到隔壁房,看看他在床上不。”天华边踢门边说道。
  
  于是子雄跟秋茴起了床,到隔壁天华的房间,看天华。发现,天华不在床上,便相信外面的是天华。秋茴跟子雄放开门。看到天华右手拿着一个手电;左手拿着一条棕绳,棕绳看起来一点眼熟。“天华,这三更半夜的,你到哪里去了?”秋茴问。“我到外面去了。”天华生气地回道。“这条棕绳,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秋茴问道。“这条棕绳,你们应该不陌生吧,这条棕绳是你们刚才绑奶奶用的。”天华生气地说。“哎呀!你都已经知道了,我跟你爹也不瞒你了,这条棕绳的确是我跟你爹刚才绑你奶奶的。”秋茴说道。
  
  “难道你这个兔崽子要去告我跟你爹?”秋茴沉着脸问天华。
  
  “我不会去告你们。”天华回道。
  
  “那你拿这条棕绳回家干吗?快去扔了!”秋茴怒喝道。
  
  “我把这条棕绳拿回家是有用的,等你们老了,我还要用它绑你们去奶奶那个地方。”天华从容地说。
  
  秋茴跟子雄听到天华讲:“等你们老了,我还要用它绑你们去奶奶那个地方。”呆了,虽然天华这句话讲得是那么的不慌不忙。但对自己来说,好比是晴天霹雷!终于良心发现。两人拿着手电,急忙地跑到河边,背起病重的莲萍,回家。回家后,秋茴跟子雄给莲萍弄温水擦身子,穿上好的棉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秋茴跟子雄到外地借钱,没借到钱就讨乞、捡垃圾,被人们感动,许多人帮助他们,莲萍也被顺利地到了市人民医院。
  
  半个月后,莲萍康复了,秋茴跟子雄还有天华,把莲萍带回家。“奶奶,这次爹娘他们是真的对你好了。”天华摸着莲萍满是褶皱的手说道。莲萍脸上露出微笑,点了点头。像是问天华:“华华,你是怎样让你爹娘良心发现的?”天华不由自主地说道:“多亏那一条棕绳。”
  
  文/云辉QQ:2283101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