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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雄鸡

时间:2014-12-23   类别:励志小说   来源:经典语录   人气:

  一
  
  上世纪末高考我没能挤进大学校门,虽然没能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材,但我必须生活。深思熟虑之后我就跟家乡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赤脚医生干了三年脏活累活,然后又托关系到县卫生院弄了个行医证。有了一个证我冠冕堂皇成为了一个包治百病的医生,就象女人双腿裹一小片三角布,就遮住了所有的丑恶,在县城我搴大旗当虎皮开始悬壶济世了。
  
  确切地说改革开放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清楚,我开疹所的那会“繁荣娼盛”这个俗语已经深入民心,不论男女老幼每个人茶余饭后都会来一句“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有一天我接待了一个从南方衣锦回乡的年青女客,三支先锋令她药到病除,感激之余她极力怂恿我到南方去施展我的妙手。那时我在县城的小疹所才开了半年,虽然心中有万分难舍,但为了抓到更多的老鼠我还是忍痛割爱,悄悄关掉疹所,与她一起到了深圳。
  
  初来乍到,虽然人生地疏但我一点也不为未来发愁。我仅仅租了一套房子,调了几箱西药,也没办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什么的,甚至连小广告都没有去贴,就开始包治百病了。在那个女客人的带动与关照下,仅仅是一个月我那隐藏在深巷里的出租屋就开始门庭若市,顾客络绎不绝。所有到过我租房的人都说我医术高明,妙手回春,还有人专门给我送锦旗。至于治病钱与医药费都是我说了算,她们也不与我计较,当然我也不会黑她们。我不是个道德高尚的人,但为了能在这个城市长期待下去,十分黑心只能使三分,这是个原则问题。
  
  我的顾客大部分是年青漂亮的女人,有少部分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年青羞涩的小伙子。男的大家叫他们为城市外来工,女客人按古代说法应该叫“妓”,不过现在直接叫“鸡”了。不管大家怎么叫我自始至终承认他们是我的上帝,正是这些上帝让我不但在这个繁荣娼盛地城市呆下来了,还有了自己的家室。
  
  有时候我也讨厌自己的工作,比如有一次一个同学从内地来知道我干这一行后口无遮拦地说我是清理下水道的。奶奶的,我们国家就不乏这方面的天才,他这玩笑真逼真,那地方真的与下水道一样,阴暗,潮湿,又黑又臭。那以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不叫我刘医生了,而是叫我流水工。长期这样叫你说我受得了吗,再怎么说我在这个城市也有家有室了,表面上还算是个体面人。
  
  不光我受不了,我老婆也唠唠叨叨地要我转行。虽然我信誓旦旦不会对那些肮脏的下水道产生非分之想,但是女人嘛,一想到我不时要面对那下水道就受不了。除了女人特有的嫉妒与敏感,她还说我的职业有损她的名誉。虽然我没读过大学,但我老婆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从事的职业也是人人敬仰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她在一个培训中心教电脑。
  
  内心上我也确实想改行,不想再清理下水道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活儿虽然有点脏但回报还算丰厚,人常说富贵险中求,富贵离我比较远,但钱财脏处捞我还是深有体会的。就说黄金吧,要多贵重有多贵重,变成首饰戴在人身上要多荣耀有多荣耀,但它也是从地底下,暗黑的地方弄出来的啊。我的顾客虽然算不上道德与光彩,但当她们衣着光鲜,满面春风走出我的病室时,她们又是花一样端庄,美丽的人儿啊。所以对改行我还是有点流连,有点躇踌。
  
  有一天下午我正坐在电脑前看着网上的花边新闻,津津有味的品鉴着都市人饱暖思淫逸的空虚时,突然房间一黑。刹那间我还以为停电了,可是电脑明明是开着的,我迟缓地抬起头,眼前山似地耸立着个大高个。顺着他肆无忌惮的大肚子往上看,就看到一个狮子似的大脑袋,大胡子,又大又圆的眼镜,凶神恶煞似地矗立在我眼前。原来是他遮住了室里的电光,我在心里不满的同时又产生了几分害怕,心想是不是黑社会来收保护费,砸店了。
  
  络腮胡似乎看出了我的害怕,骄傲地点点头说,“我真的有很多黑社会的朋友。”见他这样说我心里释然了许多,礼貌地笑了笑客气地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他,同时再次打量他。大胡子不露声色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外星人老罗似的兔牙,样子还是那样雄赳赳,气昂昂的,那硕大的眼镜活象,活象,对了,活象刚刚交配过的雄鸡睁圆的珠子。我就叫他雄鸡算了。
  
  二
  
  我站起来招呼雄鸡坐下,尔后再次询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他。
  
  雄鸡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色色地说:“真以为我找你治性病啊。”他的声音粗犷雄浑,显然是北方人。
  
  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不治病找我干什么呢,又不是精神病。但我不敢说出来,在心里暗暗骂了句“狗日的”,然后小心地告诉他我不是心理医生。
  
  雄鸡瞪了我一眼,粗声粗气地说:“你如果以为我是来找你治性病的,你把我看得太扁了,我特别喜欢女人,但我绝不去逛窑子,找鸡的事绝对不干。”然后他告诉我他是一个校长,是有社会名望的人,他搞的女人要么是他手下的教职员工,要么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奶奶的,真是个精神病啊。对于精神病我还真不敢得罪呢,只好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雄鸡见我笑,他也笑了,说他进来找我是想同我交流一些事情,因为我与他有共同之处。我茫然,那时我的疹所虽然早从城中村的暗巷移到了当街的门店,门店虽然算不上豪华气派,但也不失雅致。表面上我也是个生活舒适,为人体面的医生,与眼前这个精神病确实找不到共同之处。
  
  雄鸡见我犹疑就问我知不知道世界上最坏的人是谁。我摇摇头,他恶毒地笑了笑说第一种是你这种披着白大褂的假医生,一天到晚以一种变态的心里偷窥女人下面。我不以为然,顾客找上门来都是迫不得已有求于我,并不是我想要看人家,怎么变偷窥了呢。雄鸡没有理我继续说另一种最坏的人是那种有权,有钱,有社会名位,披着光鲜外衣的人。这种人比畜牲还坏,奸人妻女,排斥异己,打击报复,杀人于无形。就象他,我们的共同点就在于经常与不同的女人打交道。对于他的话我一点也不认同,所以我还是认为他是个精神病,要不就是个变态狂。
  
  事实上他确是个变态狂,他变态到什么程度我说不出来。他说小时候看见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簇拥着许多母鸡,随心所欲与任一只母鸡交配时就会产生冲动。所以他最崇拜的人的人就是古代的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士之滨,莫非王土,国中任何女人想搞谁就搞谁。一个人竟然对一只公鸡与母鸡交配产生渴望还不变态吗?看来我给他冠以“雄鸡”的名号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雄鸡见我没出声可能以为我乐意听他废话,于是滔滔不绝地讲他刚来深圳创业如何艰苦,如何凭着几台旧电脑与努力走向事业的成功。当然讲的最多的还是他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力与金钱,软硬兼施一个接一个地强暴占有手下的女职员。言语中透着胜利的自得,每讲到占有一个女人整个人就象一只刚与一只母鸡交配过的大雄鸡,洋洋洒洒,面色红润。看来他真是个有钱人呢!
  
  我还在研究他到底是不是个精神病,他又不容分说地讲他第一次如何强奸了他的一个女手下,过程特别详细,绘声绘色。我虽然厌恶他那猥亵的样子,但对于女人我也是特别感兴趣的,津津有味地听他讲完,然后问那女的为何没有告他。
  
  雄鸡不屑地笑了一下,“去哪里告?谁会相信?现在强奸是要有证据的,即使在女人衣服上,内裤上留有精液,只要公安局不从她的阴道里找到精液那也是强奸未遂,定不了罪的。
  
  “哦”我恍然大悟,想不到这精神病对法律还蛮清楚的,那只能说明他是个变态狂了。
  
  雄鸡更加得意了,还说只要那女的不是做鸡的男人即使强奸了她她也不敢告,一是难取证据,没人相信,最主要的是面子丢不起。女人只要对男人有所企求就会千依百顺,要她做任何事她都会默默干好而不声张。再说对一个有钱有名位的人来说,强奸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用不着自己出面。弱者的呐喊永远抵不上强者的一个屁响亮!
  
  漂亮的女人永远是有钱人,有权者的玩物。现在各种形式的选美,选秀不就是为有钱人,有权人物色二奶小三吗?所以漂亮的女人永远不能做老婆,一个漂亮女人到你手里说不定早被千百个男人上过呢,就算她第一个男人是你,也不能保证她是你唯一的男人。首先漂亮女人象一块臭肉,吸引全天下苍蝇般的男人都去盯她,另外漂亮女人自以为有资本,把好吃懒做爱打扮当成理所当然的事,男人一点点不对她就会心怀异志,红杏出墙。
  
  “奶奶的,你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雄鸡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没别的意思,女人是可以随便玩的,对于我手下的漂亮女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得到她,不成就强奸她。被我玩过的女人少说也有几百个了吧,还没见谁告过我?对一个有钱有权的人来说,大部分女人都想巴结,心甘情愿投怀送抱,有极少数不明理的就强行占有她,面对你的权势力她又能奈何?另外你还可以拍她们的裸照,录相,她不听你的话你就把这丑事抖出去,只要有把柄撑握在你手里她们没有不屈服的。”
  
  看来这人真是个精神病,我不想理他,笑嘻嘻地想请他出去。他还是没有出去,还问我老婆是做什么的。我说在一个职业培训学校做教师的,他瞪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说你老婆嫁给你绝对不是处女。我不屑地说她又没在你手下做过老师,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回答我,反问我老婆的名字,我随口就告诉他。他想了想又说我老婆绝不是处女,我想了想,我们第一次还是见了红的,于是就不再理他,强烈要求他离开。
  
  自始至终我以为雄鸡是个精神病,所以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雄鸡走后我继续在网上漫游。
  
  三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去罗湖看望一个朋友。因为路上车多,走走停停,等红绿灯的时透过车窗我蓦然看见霓虹灯下,高楼上面挂着一个大胡子,大眼镜的巨幅肖像。我吓了一跳,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看,肖像上那个人正是下午到我诊所的雄鸡。肖像下面清晰的大字写着“学英语到雄鸡,学日语到雄鸡,雄鸡培训学校什么什么的”
  
  奶奶的,这雄鸡原来不是精神病啊!他的话看来都是真的了,我不禁汗流浃背,他玩多少女人不关我的事,他说我的老婆绝不是处女,难道?我不敢往下想了,连朋友那里也没去了,直接开车回家了。
  
  回到家老婆正伏在灯下准备第二天的教案。我二话没话将她拉起来,站在我面前盯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虽然没有闭月羞花之气,沉鱼落雁之色,一米七零的个让她显得风姿绰约,气质娴雅。这种气质之人正是雄鸡喜爱之色,难道,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老婆不知我发什么病,伸手摸摸了我的额头,奇怪地盯着我看。我没好气地撇开她的手,声色俱厉地质问她知不知道雄鸡这个人。“雄鸡是谁啊?”老婆莫名其妙地望着我。我说出在广靠牌上看到的雄鸡的真名姓,老婆怔了一下,温柔地笑道,“你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情形吗?”
  
  是啊,我们第一次老婆确实流了很多血,我因为感激她至今还保留着第一次擦拭过她下体的纸巾呢。我虚惊了一场,用手擦掉额头上的汗说没什么。尽管如此我还是担惊受怕,想起雄鸡的话就闷闷不乐,很早就躺到床上去了。
  
  老婆准备好教案也上床睡觉了,她温柔地钻进我怀里,极尽缠绵。平时每当她温柔靠过来我就会激情澎湃,斗志昂扬,与她极尽鱼水之欢。不过这一次她越温柔我就越疑虑重重,越看越觉得她有鬼,所以兴致全无,萎蘼不振,怎么也举不起来,最后不得不草草收场。
  
  老婆也感到我的不对,又气又恼,转过身把个背朝着我。我在心里唉声叹气又不敢说出来,暗暗地骂雄鸡,操他奶奶。除此之外我千万次斩钉截铁地告诫自己老婆是货真价实的处女,但我越是信誓旦旦就越怀疑老婆的第一次潮红是不是真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个女人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很容易在原本破败的身体上做一张比原装还好的膜。这一夜我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送老婆上班后我特意开车绕到罗湖那挂有雄鸡巨幅肖像的地方看清雄鸡培训学校的电话。回到诊所我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到雄鸡培训学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撒了许多谎才找到雄鸡。雄鸡粗重的声音,直截了当地问我是谁,找他有什么事。我告诉他我是他昨天到过的某某诊所的刘医生,请求他指教一些玩女人的心得与技巧。说到玩女人雄鸡就来劲了,开门见山要我报名去雄鸡培训学校接受培训,我反问他难道雄鸡培训学校也培训淫人妻女吗?雄鸡得意地笑说可以报名公关培训课程。我唯唯诺诺,说想得到他的真传,雄鸡说没时间同我聊闲天,然后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更加静不下心来,一整天我都在考虑老婆第一次的红是不是真的。我开始抱怨这个社会人心不古,道德沦丧,真恨不得将雄鸡这种人千刀万刮,打入十八层地狱。
  
  四
  
  有一次我出其不意问老婆曾经有没有到雄鸡所属的培训中心任过教。老婆瞪着我看了好久,恼怒地说:“我说没有你相信吗?我说有你舒服吗?”
  
  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问老婆了,但没法不怀疑她。为了求证这个结果,我只好去问雄鸡,雄鸡一手摸着他下巴的胡子模棱两可地说,也许有,也许没有,因为这些年他玩的女人太多了,记忆中我老婆的名字似是而非。
  
  我老婆到底有没有到他的学校任过教呢?这个问题一直折磨着我,第一次见到雄鸡我怀疑他是精神病,现在倒好我自己变成了精神分裂。我白天静不下心来做事,晚上整晚整晚失眠,满脑子是雄鸡恶魔似的胳腮胡子。
  
  奶奶的雄鸡,你神经病要跑到我诊所胡说八道。你玩女人就玩女人,强奸也好,诱骗也好,关我什么事呢?为什么那么绝对地说我老婆不是处女呢?
  
  这真是苍天弄人!雄鸡有钱有势,在社会上那么有名位,犯神经也不应该走到我的小诊所啊!
  
  五
  
  我与老婆的关系越来越僵了。我恨死了雄鸡,但我没法不想尽办法靠近他,编一些色情的故事与玩笑同他套近乎。隔三差五打电话给他,装着无所事事地向他刺探如何玩弄女下属。我每打一次电话之后对老婆的怀疑就雪上加霜,我越怀疑我的老婆就越想刺探雄鸡的性生活。
  
  我与老婆的关系越来越僵,与雄鸡的关系越来越近。终于有一天,他破天荒把我带到他的“皇宫”去参观。雄鸡的“皇宫”就在罗湖,这是他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他老婆绝对不知道这个地方,除了少数几个有共同爱好的铁哥们偶尔带着女朋友来这里玩性派对,平时只有他带着女下属来。
  
  在他的“皇宫”里有SM皮鞭,各种各样的制服,清纯学生装,护士装,军警装,各种振动器,振动棒。奶奶的,看来雄鸡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性癖好,进门口装了监控器,高清摄相机。我越来越相信雄鸡曾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在他的学校里他就是国王,所有教职员工都是他的臣民,作为臣民必须对国王绝对的服从。
  
  然后他又讲了几个他如何威逼利诱将漂亮有气质的女职员弄上床,然后在玩腻之后如何甩掉她们的故事。末了还拿出一大箱裸体照片向我炫耀,这些裸体照片的主人少说也有五百个,每一个都漂亮而有气质。我诅咒他的同时又不得不羡慕他,一个男人一生能玩这么多女人,真是死而无憾!
  
  我一张张地看完那些照片,总算没有我老婆在内,憋紧的心总算松了口气。抬起头,雄鸡正洋洋自得地看着我,还厚颜无耻地说只要他一天不死就不会停止欺骗与玩弄新的女性。
  
  奶奶的,雄鸡,你太为富不仁了,早就该死。我在心里骂他,第一次发现他满脸的络腮胡子是那么恶心,真不知道他父母生他返祖了,还是他根本还没进化成人类。满身的毛发,与深山里的野兽何其相似乃尔。说真的,他这种人不死,这社会还不知有多少女人,多少家庭要遭遇不幸。
  
  雄鸡见我不作声,色迷迷地问我这些年骗了多少个女病人上床。扪心自问,我在深圳开了几年诊所,经我之手治好的女病人也数不胜数,但我从没有诱骗过任何一个女人上床。我不是个正直的人,但我不会挖空心思去淫人妻女,我看了雄鸡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向他告别。
  
  六
  
  我与老婆的冷战持续,漫长,几乎到了快要离婚的地步。内心上我很想和好,一如继往恩恩爱爱好好地过日子到白头偕老,但雄鸡投在我内心的阴影始终没法挥去。尽管他没给我第二次造访他“皇宫”的机会,但我深信不疑,他的“皇宫”里除了照片,肯定还有许多自导自演的淫秽不堪的带子。没有谁能向我保证我老婆的身影会不会在那些不堪入目的带子里头!奶奶的雄鸡,我一个幸福的家庭算是给你毁了!
  
  我决定与老婆离婚,到乡下农村去找一个丑一点的女人来过日子。老婆说什么也不肯,但我坚决要离。通过多方面的打听,我确信老婆曾经在雄鸡名下的学校任过教,一想到雄鸡培训学校以及雄鸡那畜牲毛发般的大胡子我就恶心得要死。于是我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签好字留给她一个人搬到诊所住。
  
  除了看病我每天都在网上漫游,家离我越来越遥远。有一天我突然从网上看到一则新闻,说雄鸡强奸手下的一个女职员,受害人到公安局报了案,雄鸡被刑拘了,而且还为断有曾经被雄鸡强奸过的受害人站出来指证雄鸡。
  
  看到这则新闻我豁然开朗,兴奋异常,长期阴霾的天一下子晴了。对老婆的怀疑也荡然无存,迫不及待想向她道赚。我连忙打电话给老婆,但不管我怎么打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我又打电话到她任教的培训学校,学校说她已于一月前辞职回内地老家了。我脑袋嗡地一下懵了,匆匆忙忙关了诊所,开车径直赶回家里。
  
  打开门,家已经人去楼空,我签好的离婚协议收上赫然也签上了老婆的芳名。与离婚协议书一起的还有老婆留给我的一封短信。
  
  老刘:
  
  含泪签完自己的名字后,我要告诉你我曾经确实在雄鸡的学校任过一段时间的教。雄鸡确实是只畜牲,他奸淫了学校许多女教职员工,而且他也确实打过我的主意。当我知道这些后我坚决地辞职了,我问心无愧地告诉你我给你的一切都是真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晚了,一切都晚了!奶奶的雄鸡,你这畜牲,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谢那些被你侮辱的人,被你遗害的家庭。
  
  我彻底发狂了,竭斯底里撕掉离婚协议书,同时也撕毁了我曾经幸福的家庭与美满的婚姻。
  
  我恨雄鸡,恨全社会所有雄鸡这样的人。我开始思索改革开放这些年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除了钱,除了丰富的物质生活,我想不到我还有什么?精神空虚是不言而喻的,整个深圳不也是这样吗?当母鸡到处觅食的时候,打鸣的雄鸡也一定变布在社会的每个角落。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当所有的眼睛与心灵都只看到钱的时候,生活是丰富了,人们的精神却空虚了,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社会越来越不公平,为富人仁的人越来越多,贪腐的蛀虫一个比一个大。繁华背后,我们失去了恐怕是金钱永远也救赎不回的最美好道德与人性吧!
  
  平凡根,原名胡正根,1973年生于湖南平江冬桃山。业余从事写作,写作是一种心灵的释放,是对生活的体察。人生,很多时候付出是没有回报的,但活着仍须努力,因为只有努力才能给生活增添色彩,将有限的生命轨迹拉长。QQ93178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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